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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秋天的那场雨——南航新疆费太魁机长

 2015-09-18 20:30:40 来源:民航资源网 作者:通讯员王丽娜  [投稿排行榜]

你是秋天的那场雨——南航新疆费太魁机长

  图:费太魁机长在执行航班。

      民航资源网2015年9月17日消息:着名作家陈祖芬在《生命》中这样说过:“开拓的实质就是创造。真的创造从来就意味着献身去 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去冒别人不敢冒的险,去舍的别人不愿舍的安逸,去承担别人不敢承担的责任。”在我的心里,南航新疆分公司费太奎机长就是一位具有这种奉献精神的创业者,他在任职期间,硬是凭着一股肯吃苦、坚忍不拔的精神用实际行动为民航事业谱写出一曲动人的奋斗者之歌。

      43年的飞行生涯,10年退休经历,70多岁的南航功勋机长费太魁可谓是新疆民航六十年变迁的见证者。 从当年驾驶十几个座位的小飞机,到48岁由双水獭DHC-6小机型跨越到图-154大型客机展翅高飞,再到55岁改装波音757-200机型,费太魁的职业生涯,也就是新疆民航一部发展简史。 在近年来新疆民航业迅猛发展的情况下,我们不妨回顾一下新疆民航的历史,再听听费老爷子眼中的民航未来......

    从“不情愿”到“扎了根”

      费太奎的故事可以从1967年讲起。当时,临近毕业了,每个学员像在等候宣判一样焦急关注着各自去向。那时的口号就是“一颗红心,多手准备,哪里艰苦就到哪里去。” 从四川航校毕业的费太魁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一听到自己被分配到了新疆,这名江苏小伙子。 “当时心里是挺不情愿的,我一南方人怎么被分到新疆去了呢。”但开始的不情愿,最后也带着满怀壮志来到了新疆。 那时候的新疆民航还是属于军队管理,1978年之前,只有9条区域航线,小型运输机23架,还没有跨省和国际航线,那时候最大的飞机也只能坐20多个人,还得是分季节飞行的。 “那时候我飞的是安-2型飞机,最多也就十个人,冬天飞阿勒泰、富蕴一些地方。”费太魁说,夏天就是执行撒农药的任务。 那时候的飞机,驾驶座很狭小,机舱里面也是相当的简陋,没有导航雷达什么的,飞行的时候全靠机长自己的眼睛,如果看到那边起风沙了,就不能起飞,有时遇到颠簸天气,机长和副驾驶要同时握住操纵杆才能稳住飞机。 按当时客观物质条件分析,费太奎很难在如此简陋的坏境中把飞行任务做好,但“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他硬是在困境中走出了铿锵有力的每一步。

      在那个年代,飞行最多的是农业任务,南到皮山、和田、北到阿勒泰、哈巴河,东到哈密、吐鲁番。那时候专业飞行任务遍及方方面面,播种造林、灭虫灭蝗、护林防火等等。近百万平方公里的地域成为他们大展身手的广阔舞台。一天能飞50多个架次。最远从乌鲁木齐飞到1000多公里的外的和田撒农药。

      新疆地域广阔,戈壁苍茫无限,沙漠慢慢无边,天气变化莫测,早晚温差极大。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进行飞行工作是十分艰苦的。当费太奎回忆当时生活条件极差喝的是涝坝水,你可以清晰地看到水中寄生虫在游动。吃的是玉米面发糕和野菜,记得最长一段时间一星期没有吃到菜。住的是简陋帐篷,每年春天三四月份浮沉天气,因为风沙大晚上勉强入睡,睡觉时必须往脸上遮块毛巾。早晨醒来,不敢睁眼,第一件事先把毛巾拿下来,才能睁眼睛,毛巾上抖下厚厚的一层沙土。连耳朵里都灌满了沙子,站起身来地上还有一个沙子堆成的人形。

      南疆日照强,气温高,驾驶舱温度都在40度以上,一架运五飞机撒完农药刚落地,飞行员就借着续装药水的时机,赶紧从狭小的驾驶舱出来透透气,接着就又飞上去了,一天要飞行七、八个小时。费太魁就在这种条件下安全飞行了18年。此时费太魁回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还不免涌起阵阵心酸,可脸上任透出一股锐气,写满了自豪和骄傲。

      1988年,南疆喀什地区有人感染了非甲非乙肝炎,因为情况比较危机,喀什一名维族专员也感染了此病,自治区领导要求专机专人去把病人转到乌鲁木齐来救治,当时考虑到传染性强,危险性大,任务特殊,必须要征求飞行人员的同意,并且飞行技术过硬,身体素质好的飞行员执行此项任务。考虑来考虑去最后领导跟费太奎一说。费太奎想都没有多想一口就答应了。当时是驾驶的是双水獭到了喀什机场,因为传染性极强机场工作人员都全副武装,很多工作人员都不敢接近飞机。当飞回乌鲁木齐机场时飞机只能停到跑道一角,专车对接飞机上,病员一拉走,飞机消毒了好几天。在特殊的情况下,费太奎能勇于担当,把个人生命之置于度外。

    打铁还需自己硬

      1985年1月1日,中国民用航空乌鲁木齐管理局、新疆航空公司正式运转了。新疆民航体制独立了,生产自主了,经营决策也由自己了。

      此前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新疆民航不仅飞机小,航线也只能飞疆内,生产上连安排一个航班的“加班”也要经过批准。

      在这种时候,新疆民航引进了苏制大型客机图-154,费太魁因为良好的飞行技术在1992年也被列入改装人员的名单上,当时费太魁已48岁。 “从十几人的小飞机换成164人的图-154,中间本应该还有个过度的中型飞机,但我这算是破格了。”费太魁说。小飞机速度才200多公里,一下子换成时速1000多公里的大飞机,运送旅客速度确实是快了,但对机长来说要求更严格了。

      作为和新疆民航一起成长起来的飞行员,看到公司的发展,费太魁很是自豪,他已经把自己深深融入到这个大集体中。没曾想,这架图—154的驾驶技巧才刚熟悉没多久,新疆民航的发展步伐显然有点太快了,大幅盈利的结果就是1998年,又给费太魁换了一架更大的飞机—波音757。 当时费太奎已经55岁了,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飞行员中也只有他一人改装了波音757.

      南航新疆分公司飞行部757一分部机长许武忠介绍:“一般超过50岁的机长,就不会再去参加改装训练了,尤其是跨度这么大的训练”。但费太魁不是,偏偏和年轻人一起在美国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他没有心思去领略异国的风光,而是一心扑在学习上,首先要通过语言关,为此他付出的汗水比别人多,一有不懂的就虚心向老师和同事们请教,直到明白为止。把英语单词抄到小纸条上,利用业余时间一边跑步锻炼身体,一边背单词,遇到不会的再掏出单词看看。他的好学精神连国外的的老师都感动了,就这样在费老的努力下以55岁高龄成为了新疆航空公司年纪最大的757飞行员,同时在全国也是第一例,算是中国民航史上的一个奇迹。当时很多人认为还有5年就退休的费太魁就在757的副驾驶上退休了。可万万谁也没有想到, 回国后不久,他又通过严格的训练和考核成为了机长乃至飞行教员。费老回忆起那时学英语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在笔者眼里他是那么值得我们这代年轻人学习的榜样。而我们的新疆民航,到1988年上半年,短短三年间就实现了飞机由小型到大型,航线由疆内到全国,由国内到国际的升级。

    你是秋天的那场雨

      2004年1月费太魁安安全全地飞完最后一班,为他43年蓝天情画上了圆满句号。谁能料到,当晚在欢送他退休的宴会上,飞行部领导邀请他“能不能来飞行员公寓协助管理?”,费太魁拉下“功勋”面子、忘了自己年过花甲的现实,欣然答应,这实在令人赞叹!

      费太魁为人憨厚,退休后,他努力解决年轻飞行员航后自我管理难得问题,经常走访机关和各飞行分部,与年轻飞行员谈心,以平和谦逊的长者风范,教育并影响着飞行后生。不论是飞行员宿舍下水不通了、健身器材检修还是飞行员飞行中发生了不安全事件的用心疏导,多年来,费老堪称飞行员的贴心人。

      费老有一儿一女,儿子远在内地工作,女儿、女婿和小外孙在身边。费老在南航领导和职工眼中是个不择不扣的好同志,那在他妻子朱美霞的心里,他是不是一个好丈夫呢?笔者随后采访了费太魁的妻子朱美霞。提到费太奎,温柔的朱美霞又爱又恨。她告诉笔者:“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已成家立业了。在孩子小的时候,他常年在南疆飞行,我自己带两个孩子,那时候生活条件差,孩子们体质不好,经常感冒发烧的,孩子每次生病,都是我独自送去医院。我那时在七一纺织厂工作,从机场到单位那时根本没有班车,完全就是搭顺风车,为了能在候机楼搭上车就给师傅们帮忙擦车。年轻时工作也忙,孩子一岁半就被送到了托儿所,寒暑假就把孩子们锁到家里。每到他爸爸去南疆执行农业任务几个月回不来。他们就会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家,想到这些,我心里很痛。在我的感觉里,新疆民航比家更像费太魁的家。有一次,我们的儿子感冒发烧到38.8度,女儿也病了,我独自送孩子们去医院,大队领导知道后,征求家属意见要不要换费太魁回来。面对这个抉择我想费太魁一定不会拖组织后退,我欣然拒绝了。可是看到在医院里高烧不退的的孩子们我心如刀割。作为飞行员的家属我其实很理解他的工作。”

      朱美霞告诉笔者:“那时候我真想哭,他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那时家到单位相隔近30公里远,每天早起晚归,我们很少有机会见面。有一次我在候机楼搭便车去上班,他执行任务回来,我们却不得不擦肩而过。”笔者看到了朱美霞眼角的泪水,笔者作为一位飞行员家属理解她近在咫尺却如天涯的伤痛。笔者问朱美霞:“你怨他么?”她笑着说不。她说:“他其实也很内疚,也想着补偿。只要有空,他就替我操持一些家务,烧一桌好菜,一展身手。他绝对是亲自去买菜,一定要色泽鲜亮的才符合标准。待一切准备好了,他会给女儿、女婿打电话一起回来吃饭。他做的一切,让我知道我们的心在一起。退休后他一直都闲不住,不是在健身房修健身器,就是在飞行公寓做些后勤保障,那个时刻,我真的感动了,我知道自己的丈夫这辈子是离不开飞行。我很喜欢丈夫常挂在嘴边的一段话:‘我们不能改变天气,但我们可以改变心情;我们不能改变容貌,但是我们可以展现笑容;我们不能控制别人,但我们可以掌握自己;我们不能预知明天,但我们可以利用今天;我们不能样样胜利,但我们可以事事尽力;我们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选择生命的宽度’。我想,这也应该是所有新疆民航人应该保持的良好心态。”

      与朱美霞告别的时候到了。笔者刚走出文化中心的大门,秋雨霏霏,飘飘洒洒。如丝、如绢、如雾、如烟、落在脸上凉丝丝,流进嘴里甜津津,像米酒、像蜂蜜,诗人如醺、如梦、如痴、如醉。笔者突然觉得,这场秋雨多像费太魁,他滋润了许多人的心,令大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南航的生机和希望。笔者欣赏这样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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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稿:南航新疆地面服务保障部